師尊行誼

老師姓張(弓長祖師)名奎生,字光壁,聖號天然古佛,祖籍山東濟南城南鄉雙劉店人,生於前清光緒十五年己丑七月十九日(1889)。誕生時北京天壇失火,黃河以北半天空均成紅光普遍,向來混濁的黃河,當天忽告清澈底顯。歷史記載,每當黃河清就有聖人降誕之說。

師尊生有異相,平頂方頭,二目重瞳,天資聰敏,本性忠厚,且享有一個世代書香家庭。

民國時代對「道」而言,如黎明曙光充滿希望,道之普傳,在君權時代是很不容易的事,唯有民主時代,應天之機,庶民抬頭,「道」才邁向普渡收圓之期。
 
民國四年,師尊二十七歲,遇見褚老師傳道說:「修道能超拔父母,脫輪迴苦海。」起初不敢相信,又怕受騙.所以師尊先請母親去求道,看看如何再作決定。母親求道又研究後,認為很好。母親對師尊說:「你去求道吧!這道是真的不假。」師尊得道以後,決心盡一生之心力來廣渡迷人,救濟沈淪在生死苦海的眾生。

師尊聽到還能超拔父母出苦海,升入天堂。由於父早逝世,未盡孝道,因此跟隨褚老師辦道開荒,從此修道齊家立佛堂。修道數年之間,渡人六十四位,因十七代路祖佛規所定,渡一百人才能超拔一層父母。師尊渡了六十四位以後,無法再渡多人。由於不能渡一百位就不能超拔父母,因此師尊憂煩。褚老師看師尊一片真誠孝心,被他感動。這時褚老師才請求老祖師說:「這位張先生誠心想超拔父親,就是不能渡一百人,甚是難過。」因此,老祖師懇請 老慈悲。

 老云:「由此人開始六十四功加一果,從此誠心修道者,渡六十四人就能超拔一層父母。」師尊這時尚未見過老祖師。
 
民國九年,褚老師歸天,祖師聽說師尊對道虔誠,人才出眾。祖師派人去把師尊找來,祖師說:「你的老師已不在了,你想跟誰修道辦道呢?」師尊說:「請祖師指示,我聽祖師調遣,教我跟誰就跟誰。」祖師一聽,說聲:「好,你就跟我吧!」從此師尊就跟隨祖師辦道,並隨從左右東奔西跑,共把聖道宣揚。

民國十四年二月初二
老祖師受上天旨意,知道師尊將是接掌天命之人(師母亦是),但因為當時在老祖師門下,八位領導人物,個個德高望重,師尊與師母卻是最年輕的怕接承道統,無法服眾,因此老祖師自有打算……開始考驗這些門人道心…… 

當時祖師得了喉嚨病,不能吃東西。臨終時召集弟子說:「修道有什麼好處?我得這樣的病,還修什麼道?」於是命令弟子們買肉開齋,弟子們起先都很猶豫,不敢開齋,後來他老人家說:「你們不尊師,叫你們去買,不買!」弟子們無可奈何只有買來煮熟好了,他老人家又命大家吃:「如有罪過,我一人承擔。」但因他老人家不能下嚥,其餘眾弟子們就真的吃了,也有的不敢吃,師尊心想這是祖師在考,便暗中躲在一旁了。

又有一次,路祖故意說:「現在戰爭巳經結束了,太平盛世,修道巳告一段落了,不必往下修了,我們現在可以大餐大肉來享受一頓口福,吃吃吃!盡量吃吧!」路祖拿起筷子便先吃起來了,接著又說:「吃吃!盡量吃!說吃就吃,躊躇什麼?」弟子們看祖師都吃了,便不再顧忌也跟隨著吃起來。只有師尊師母,推三辭四就是不吃,又不敢觸怒祖師,只好假裝肚子痛沒有胃口,而一口都不吃。祖師假裝生氣的說:「叫你吃,你就吃,你敢違抗師命!」師尊師母立刻跪下:「請祖師慈悲,弟子怎敢違命,只因身體欠安,望請祖師恕罪」眾弟子飽餐一頓後,路祖才說:「你們根基、智慧真淺,經不起小小一考。你們修什麼道,連三皈五戒都不懂,現在輕易就開齋破戒了,統統要下陰山,永不翻身,造下大錯,一失足成千古恨!」

祖師歸天後,各處領袖全以道高德重,這道統誰接續呢?當時師尊年歲最小,請示老祖師臨壇,問:「以後大道如何辦理?」老祖說:「待等三個月百日後,自有消息對爾聞。」

又過了一段日期,有幾位大領袖請 老臨壇,又問 老。 老一怒之下說:「各有天命。」各大領袖就各辦各事去了,惟獨師尊不敢多事,心想:「天下無二師,那有各有天命呢?」師尊等過了百日,祖師到壇指示:「天命由祖師老妹妹(老姑奶奶)代理十二年。」

民國十九年
各處仙佛臨壇訓說:「天時緊急, 老有命普渡三曹,人鬼仙一齊普渡,上天不留一佛子,西天不留一菩薩,都臨凡打幫助道。」

民國十九年
師尊與師母同領天命,共同領命普渡三曹,在家出家,男女平等,皆可得道。並指示我們師尊和師母必須有夫婦之名,各領袖的後學一聽,大家哄傳說:「自古那有修道修成夫婦之名!」師尊師母真是痛心疾首,無地自容。

師尊師母同領天命後,到處開荒下種,歷盡艱辛苦勞,飽受雨雪風霜,師母也從不視為畏途。

有一次師尊在某某地方辦道,忽然見師母等人也去了,師尊一見說:「妳來作什麼?」師母那時很尷尬,跟隨師母辦道的人說:「老祖師有命說『你們二人必須有夫婦之名, 老有命,祖師作主,結為夫婦,就在今天,不能違 老之命。』」師尊師母一聽,怕得不知如何是好。諸天仙佛來借竅者有多位賀喜,老祖師有命:「一定要去我們老師家中,不去不行。師母便隨著大家來到我們師尊家中,師尊家中的劉師母破口大罵,讓我們的師母在師尊家中過了一夜,也哭了一夜。隔天就同師尊與各位前賢前往濟南,發展道務。

同時,十七代祖師弟子也毀謗師尊,但相同跟隨師尊師母的這些人也是十七代祖師之弟子,因知道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。並非人心人力所能為,(胡道長父母、兄弟全是十七代祖弟子,因跟隨師尊師母辦道日久,全知道這一切事。當時劉師母不承認這事,使她兩手倒背身後,不能轉動,有一個月之久。胡道長勸她老人家說:「妳承認吧!這是上天主使你受考。」劉師母叩頭求 老慈悲,她承認此事,劉師母的手才轉過來。)

此後也有反回頭拜師尊師母為一代祖師的,從此慢慢開展道務。由於濟寧一帶受此大考,不能立足,遂轉到濟南,有幾位後學開闡道務日漸鴻展。

師尊師母二位老大人開荒到濟南城的時候,渡了濟南市鹽巡大隊的大隊長。因為當時的百姓,吃鹽是要向政府購買的,稱為官鹽,官鹽非常貴,於是就有人偷偷賣私鹽,鹽巡就是專門查緝偷私鹽的員警。這位大隊長掌管了三百位鹽巡,自從求了道以後,非常誠心,常常到佛堂打掃清潔,做無畏施,並且行為作風完全改變,以身作則帶領部下鹽巡奉公守法。只是大隊長的夫人不明白道寶貴,任性行事,不准大隊長到佛堂去,鹽巡大隊長因為無法再接近佛堂,而整日憂愁煩惱。

有一天,鹽巡大隊長的腳被滾燙的熱水燙傷了,經過好多天,也看了許多醫生,就是好不了。這件事讓師尊老大人知道了,剛好慈母大人帶著三才從外地辦事回來,師尊大人就準備請仙佛結緣慈悲指示,結果到壇的是濟公活佛,濟公活佛指示派人將鹽巡大隊長請來佛堂,批了一篇訓文都是要他誠心修道的道理,師尊大人報告濟公活佛有關大隊長腳燙傷事,濟公活佛慈悲:「這個很簡單,只要一樣藥就好,這個藥就是渡人求道。」師尊大人說:「濟公活佛慈悲,要他渡人,可是他的腳不能走啊!」濟公活佛馬上指示:「你把供茶倒在紙上,給他敷在腳上就好了。」於是師尊大人就按照濟公活佛的指示來處理,說也奇怪,大隊長的腳果真不疼了,站起來,轉身出門馬上就去渡人。由於鹽巡大隊長的誠心及努力,先將隊上三百位鹽巡渡完,再由三百位鹽巡去渡人,因為他們都是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,所以很快就把人渡上來,道場也因此發展開來,這是師尊師母二位老大人在濟南開的第一間佛堂所發生的顯化,由此更可證明,道的寶貴,天命的神聖尊貴,千佛萬祖都來助道。

民國二十年
間,中國大陸,局勢很亂,正是內憂外患最多的時期,戰亂連年,民不聊生,人人恐難自保不及,而師尊大人悲憫天下蒼生之疾苦,挺身而出,不顧個人安危,奔波四方而傳道天下,雖劫大然道宏,師尊大人的道運鴻展,仙佛到處顯化搭説明道。

有一次,師尊大人外出辦道,為了趕路,冒著風雨渡江,心繫眾生慧命大事,無懼於風浪的危險。然而當船至江心,狂風大作,風雨雷電交加,致使船幾乎要翻了,在萬般危急之際,師尊大人還是一切交給上天做主安排,不慌不急地求 老慈悲、千佛萬祖慈悲、各位大仙修行者慈悲、也求四海龍王慈悲搭幫助道,化解危難,就在這個時候,出現了成千上萬的魚蝦護持船身,在風浪之中,保護師尊老大人一行人平安到對岸。此即是天命的至尊至貴,師尊大人乃奉天承運之三曹明師,人、鬼、仙都要聽命,連魚蝦也要搭幫助道,並且師尊大人一行人,為了辦道救人,不畏艱難危險,置個人生死於度外,他老人家秉持著此等精神,道因此而傳遍大江南北,凡有他老人家足跡遍及之處,皆有無數眾生上岸得救。

尤其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前後,是中國大陸戰亂流離時代,人心惶惶,當時有些執著形相的弟子,逐漸耐不住性子,會忍不住跑去追隨而離開師尊。

一位弟子忍不住到師尊跟前:「老師啊!您再不顯些神通我們都快受不了了,這兩天又有一位同修改宗歸投到那個有神通的道士門下。您只是教我們渡人辦道,甚至不教我們打坐,我們這樣那像修行者?」師尊輕拈一下唇上的鬍鬚回答:「三曹大事,我也是第一次辦理,如果他覺得那裏好,就隨他去吧!」站在身側的前賢們,聽到這句話都不禁為之動容。他們都知道師尊前世乃十八羅漢之一降龍禪師,及濟公活佛。他可說是生生世世在渡眾生,而對白陽期天道應運三曹普渡,師尊也是第一回辦,足見大道應運是千生難遇萬載難逢的良緣啊!前貿們心中暗自忖量,確實古往今來之修行者能得道本已難如登天,更遑論能上渡氣天仙客河漢星斗,下渡地府幽靈鬼魂,中渡大地善男信女。「道是多麼罕見珍貴啊!」前賢們不禁為離去的師兄弟們婉惜,也為自己沒有執迷於神通而慶幸。

民國二十四年
師尊一行人過去開荒到青島的時候,曾點化成全了一各鐵匠許益忠,有一天再次入境青島,師尊想起來,就突然決定順道再去拜訪這位道親。

他們來到許兄的鐵鋪附近,帥尊要大家稍作休息,並拿出窩窩頭填飽肚子。有人問:「何不進入鐵鋪再好好休息,慢慢進食,也可順便與許兄好好聊聊。」「各位有所不知,」師尊說:「現在已近中餐時刻,我們一行人突然到訪,必然增加他們的負擔。而且,他工作繁忙,還說不定還沒有想到中餐的事呢!我們是要來關心人家,不是來被人家招待的。」於是,他們就很簡單地在小巷的屋簷下吃起了中餐。草草裹腹之後,師尊反而先與大夥兒們聊起天來。

一行人暗示師尊「可以出發了」。師尊又說:「稍做寬心,等完全過了用餐時間再走吧!」人家才又想到,師尊是不想打擾對方,於是藉著這段時間多聽聽師尊講道。來到了許兄的鐵鋪,裡面充滿了火熱的空氣,大家看到他正在打鑄著生鐵塊,滿身大汗。當這位許兄看到師尊竟然紆尊降貴地來到他粗陋的店鋪時,一時驚慌失措,心裡七上八下,不知如何招待師尊他們?

第一件「淨手」的事,許兄就慌得在原地打轉。結果他顧不得滿身汗臭的身子,隨手拿下披在肩頭的毛巾,放進一旁冷卻用的水中,沾濕、擰乾,用幾近跪呈的恭敬姿態將毛巾遞給師尊。一旁隨駕的弟子,看了他的動作,卻十分驚愕!心想:「他竟然用他披在肩頭的毛巾、自己擦汗用的破布給師尊淨手?」、「會不會是熱昏了頭?還是嚇昏了頭?或者是根本不懂禮節?」、「怎麼會有那麼粗魯的人呢?」大家看了這一幕,也不禁為他捏一把冷汗。就在大家實在看不下去了的時候,只見師尊笑容可掬地接了許兄的毛巾,而且亳不在意地擦起額上的汗珠,以及雙手的灰塵,並微笑地說:「一念至誠者,當如是乎!」一行人看了師尊的隨和,總算放下了不安的心。

當許兄請師尊就坐時,又想到椅子可能有灰塵,於是本能地想要抽出那被在肩頭的毛巾來擦拭,還好發覺那條毛巾師尊剛淨過手,而且是濕的,甚為不妥,就急著環顧四周,卻找不到一塊乾淨點的布。於是急中生習,用他的雙手迅速將板凳抺過,再用他的衣角將板凳擦拭,並彎著腰對師尊說:「師尊您老人家,請就座!」一旁的人看了他的動作,搖著頭,眉頭都打結了,簡直不知如何是好?師尊卻大方地坐下來說:「好!很好!你學道學得很實在啊!」

「哪有!真是不好意思,師尊,我只是偶而才去佛堂,目前也只渡了家人而已,現在還只是在試著學習吃素呢!」許兄說著,便又轉身要去端茶水給師尊解渴。可是,他又發覺家裡平常並沒有好一點的茶杯,只好拿出乾淨的碗,裝水給大家喝。大家看到許兄以碗裝水要給師尊喝,又是一臉的錯愣!

「你這鐵鋪生意如何?」師尊問。
「承蒙您老慈悲關心,生意還不錯。」
「喔,這樣啊!」師尊說:「在這裡也可以看到很多『道』的示現喔!佛陀曾說,一塊燒紅過的鐵,表面看不出來它的熱度,如果不小心心碰觸別它,那麼受到的傷害,將會是更大!所以學道也不可以糊裡糊塗,否則受到了傷害,恐怕也是很大。一定跟著有經驗的前輩學習,亦步亦趨,必然也能夠煉就好的成果。你們做鐵匠的人勞苦又勞力,火候拿捏在心頭,風箱控制須恰當;煉就生鐵敲又打,鐵不成鋼淬且緞,滿面塵埃煙火色,人困肚飢日高上;心憂賤織難成器,渾身淋漓一寸鋼;願向此心煉火爐,真金不怕心頭涼。」

「師尊哪!……」許兄聽了師尊的教誨話,不由得跪下來。
「多多接近佛堂、多多成全眾生,知道嗎?」師尊拍拍許兄的肩膀說。
「是,謝謝師尊慈悲!謝謝師尊慈悲!」說完,師尊一行人便又踏上了渡化之路。

許兄站在門前,目送著師尊他們離開。他感動得淚水盈盈的,又不經意地拿起給師尊淨手的毛巾擦了起來,沒想到這一擦,好像抹去了他的無明,恍然若悟……

民國二十五年秋天
,南京政府調查山東有「一心天道龍華聖教會」馬思偉,自稱馬皇帝,信他教的均姓馬,身穿上衣左大襟。當調查人員到山東濟南,不知龍華聖教會在何處?有人說你們可以去問問張老師。

調查人員到佛堂便問:「你這裏有姓馬的嗎?」
師尊說:「有的。」
調查人員便不分青紅皂白,就把師尊及齊(銘周)點傳師、王星五及三才共五人帶去南京,一問方知帶錯了。有句俗話:「有錯拿,無錯放。」當時也未問清楚,在獄中師尊急躁問老祖師這樣怎能辦道?

祖師:「你們忍耐, 老前者有訓:『五老金陵爐。』」
師尊說:「不知要關多少天呢?」
祖師說:「三百天。」
師尊說:「太久了。請老祖師求 老慈悲減輕一點好嗎?」
過了幾天,師尊又問老祖師說:「 老慈悲減三天。」

到了二十六年春
,政府有命,找保釋放。真是差三天開釋,可是找保辦手續又耽誤了三天,所以還是被困三百天。在師尊受難之時,各處道親怕怕,不知如何是好?在這段時間,師母在天津濟南各處奔波,告之大家,這是考魔,成全弟子別妄動。

(這時天津佛堂,有幾位前人問仙佛說:「 老有說:『將來彌勒出世平收萬教。』什麼時侯?現在師尊被困,我們應該怎麼辦呢?」南極仙翁說:「快了,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。」大家一聽很高興,還不讓他人知曉。過了幾天,他們幾人又問南極仙翁。仙翁說:「明天就來到了,你們可以去西沽某某橋上等侯,穿的什麼衣服,手中拿一手杖,什麼鞋。」這幾人第二天早上就去橋上等侯,果然來了一位,一看是窮人,不像祖師,大家看看穿的衣服和鞋子全對。便上前去問老人家從什麼地方來?這窮人說:「我從西方來。」大夥一聽沒錯,趕緊上前扶他老人家說:「我們聽仙翁說您老人家來到,特別來接您老人家,隨我們走吧!」然後雇三輪車接他老人家,先到澡堂剃頭洗澡,買新衣服煥然一新,一看還真像祖師,請他吃飯,住在交通旅館。早晨起來吃早點,這時他掉眼淚,大家問說:「你老人家別難過,有什麼事嗎?」老人家說:「沒想到我還有今天。」又過了一天,知道的人也多了,有人報告師母去了。師母說:「你們貪心妄想受大考了。」大家再一看也不像樣了。再問他:「你姓什麼?你做什麼的?」他說:「我是要飯的,你把我請來做什麼?」大家一聽錯了,讓他走吧!所以我們修道不能起貪心妄想。)

當時有一位天賦異秉的人,他有透視眼,向下可看到地面下三尺的東西,隔牆外發生的事他也看得到,別人口袋中裝著什麼東西?多少錢?他部一清二楚,在當時傳為奇譚。

當他見到師尊時,看到師尊蘊藏深厚的修行,更相信師尊傳的「道」一定是干載難逢的,但師尊告訴他:「你要想清楚,這一點下去,你的奇能異秉就全沒了!回去考慮清楚再來。」這位奇人卻篤定的說:「我的秉賦是與生俱來的,又不是去修煉來的,不可能求道就會消失!」在他內心深處甚至揣測也許求了道以後不只眼睛通了,也許六根全通了,神力無邊。傳道儀式開始了,燦爛的佛光,彷彿一場浴火的蕩滌,他生命中奪人耳目的光華,如冰雪在陽光的照耀下銷融殆盡,生命的重生將他再度變成一個平凡無奇的人。

這個故事,對我們一貫弟子有莫大的警示作用,許多人想從三寶修持中煉出境界或神通,這是絕無可能的,如果真的發生,那一定足走火入魔,祖師傳下這個「道」非但不是教我們神通,連本來有的神通都在求道中盡失於無形,這樣才能不偏不倚的以平等心修道、悟道。這位奇人,初喪失做人的透視眼時,著實重重的受了驚嚇,但在師尊諄諄教誨中,逐漸找到更深刻的修行體悟,終於明白神通能迷亂眾生的眼睛,而無法渡眾生,雖然他不再是一個才華突兀於外的奇人,卻成為一位謙沖溫厚腳踏實地的修道人。
 
民國二十六年,有一位劉向前老先生是大名府人,在山東求道來天津開道,不認識人,相同的,開道也最難。他老人家在天津河北公園,坐在草地上,手拿一本理數合解自己唸來唸去,每天如此長達三個月之久。忽然,
有一位公館當管雜事的伙夫向老先生說:「我看你天天在此唸什麼?」劉老先生說:「你不知道現在大開普渡,我在此地找有緣的人,勸他求道,能脫苦淵,脫劫避難。」小伙夫一聽就說:「你看我行不行?」劉老先生說:「可是你一人不行,我們師尊在濟南,你要再渡幾人,我可以去濟南,請我們師尊來傳道。」小伙夫一聽就說:「可是我不認識字。」劉老先生說:「你姓什麼?」他說:「我叫任希舜。」劉老先生說:「好名字,你拿這本書找認識字的人看看,可以渡他。」於是任希舜拿這本理數合解就到算卦的地方渡這位算卦于鴻洲先生,他學問好,一看此書.便問這是什麼人給你的。

任希舜就把劉老先生所說的普渡眾生一貫大道的情形說一次,於是于先生便找梁耀先先生,他也是算卦的。一同前往找劉老先生說一貫道普傳的事,於是他們又渡了三、四人共有七人。劉老先生便前往濟南請師尊來天津辦道。當時,因無佛堂便設臨時佛堂在旅館裡,師尊自己報字講三寶,事後師尊對他們說:「你們再渡人,我再來。」這幾位求道後,知道好就渡人。過一段時間,共有二十人。劉老先生又前去濟南請師尊來,依舊在旅館設臨時佛堂點道。師尊說:「你們有志願辦道,找地方立佛堂,大家研究,知道道的寶貴,才能普遍闡開。師尊回濟南之後,大家便出錢,每人一元租了一棟房子立佛堂,買了一張床。一年之間,天津已成立數處佛堂,道親也慢慢多了。

民國二十九年春季大典
,師尊再三懇求, 老云:「好,從此天地為鼎爐,不再立爐會。」
 
民國二十九年深秋,師尊召集了徒眾來到跟前,為他們上一課。
師尊問:「徒兒啊!現在你們都跟著老師修,但有一天老師走了,你們要跟誰修啊?」
徒兒回:「跟師母修!」
師尊問:「師母歸空以後,你們跟誰修?」
眾人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,終於有人恍然大悟地說:「跟師兄修!」
師尊問:「那師兄也走了呢?跟誰修?」
回答聲音小,而且猶豫:「跟道長修。」
師尊緊迫盯人問:「道長也走了呢?」
在一片沈寂中,終於有人鼓起勇氣說:「跟前人修!」
師尊再問:「前人也走了呢?」
徒兒:「跟點傳師修。」
師尊:「如果點傳師也走了呢?」
徒兒:「跟引保師修。」
師尊微微地笑:「引保師也走了,跟誰修?」
所有前賢的心都被問得忐忑不安,多年來跟隨著師尊辦道,凡事請示,凡事依賴,沒有什麼是師尊不能解決的,而這一問,問出了每個人內心的不安。
徒兒們都著急的問:「老師啊!到底我們該跟誰修行才是對的,您快快告訴我們吧!」
師尊回了一句:「跟誰修都錯,要認理歸真。」

民國三十六年八月初九
,師尊與李錫棋走進王家塘。師尊問:「這是什麼地方?」李錫棋回:「這地名是王家塘。」老師一聽這地名,心中不太舒服,忽見一顆畸型果落地,暗知不妙,心中若有所失,惆悵憂傷,忍不住掩面涕泣。師尊自占不祥,自此病勢日漸惡化,便囑咐邀請大眾會晤於中秋。
 
師尊在八月十五日,不禁潸潸地落下了淚,如泣似訴,大家熱淚盈眶,生死對他而言本無罣礙,他不捨的是苦難中國尚有那麼多眾生尚未得道,多麼希望能多引領一些眾生登上法船,他一向神光奪目的眼睛屢屢因盈滿了淚水而迷茫不已。

設宴請聚會,師尊餐畢訓勉大家:「今日會晤意義深長,昔日孔明扶漢室,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。」大家均疑惑為什麼師尊說這些話,但也都感染到師尊的悲傷而熱淚盈眼。老師講完還送大家出門,慈悲地說:「後會有期。」當天下午三時,老師聖體甚感不適,前賢們便扶師入房靜息。

日落西山, 老率群佛仙及十大名醫臨壇指示,安慰大家說:「師尊病體,因大家誠心所感,無關緊要。」此時師尊還想起來接駕,前賢們攔阻才未接駕,一直到八點正 老中退壇後,一片在寧靜的夜空中,一顆流星劃過長空殞落在不知名處。時機巳成熟了!該是月光普照大地的時侯了!師尊的面容由悲傷轉為安祥平靜,而脈膊卻越來越微弱。
 
師尊歸空後第五天,師母請訓,師尊本靈臨壇訓示許多話,最後師尊降訓墓址:「墓築西湖畔,靠近漁樵塘,背負南屏山,向東山鳳凰,西子湖在左,右山名玉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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